’’’ 前段时间,初中的朋友去加拿大的签证办妥,从新加坡回来,今天终于见上一面。
上次见面还是在一中的门口,07年10月份,一年半了吧,那天风很大,挺冷,正值梧桐叶凋落高峰,
遍地黄叶。那天中午赶着回宿舍,见面很仓促,只是在学校后面的小路上溜达叙旧,一共待了20分钟左
右。记得给我我一袋新加坡产的糖,结果回宿舍每个舍友两块,于是恰好还剩下自己的两块外加一个包装
袋 - -#。当时只是觉得很不是滋味,不尽兴不如不见面。
朋友在新加坡学习至今恰好两年,当然,也只有这两年。记得07年二月份寒假告别的时候还一起High
过,不过当时的伤离别之意与共嬉同乐的交织,直到今日方才复来,而此去,则是三年五载不得一归。
事实上真不希望多说些什么,多数情况下,老友相聚时最高潮总是出现在共谈那彼此再熟悉不过的往事
中的亮点,而现在的前仰后合或许远甚于当时,记忆和幻想总是这样神奇,无论过去的美好还是将来的美
好,因为不是现在的,所以都要比现在更美好,而在他们以“现在”的形式存在时,却真未必。
今天真算得上是尽兴了,直到朋友离开才感到笑得头疼,说得嗓子疼。一丝落寞伴随着抬眼望夕阳的瞬
间由心底缕缕升起,继而交织为一股,不过还是随着一声叹息消散,仅是一丝丝纷乱着。
So,farewell!
’’’
’’’ 记得“又是一年春好处”,但经考证,原文为“最是一年春好处”(韩愈《早春》)。
事实上,突然想起这个题目只是为了怀念某人。是07年的春天,我中考前,出现。熟悉还是那长达
三个月的暑假,期间她教给我很多,谨表感谢与怀念。
春天是一个折中的季节,起码在中纬度地区来说,不冷也不热。对这样一个四季分明的地区,春天的到
来在天气上是有着十分鲜明的标志的:冷锋过境的次数渐渐减少,南风在与北风的较量中渐趋强势,烟台近
海,水汽大,是以每每暖风过境总会将天地笼罩在一片白纱之下,削弱了对比度,显得昏昏沉沉,模模糊
糊。这种感觉是极不美好的,那种混浊的白不会让人想到朦胧的可望不可即的美,更多的是惯性地想到空气
中布满了烟尘颗粒,作为凝结核将水汽聚成这濛濛的一片。或许其中个人主观偏好的因素会占到不小的成]
分,总认为洗晴碧蓝和对比鲜明的天更好些。不过大家多数也都这样认为吧。
前些天发现校园里草地返青了,也有了出嫩芽的枝条,屈指算来,零九年已经过了六分之一有余。惊讶
之余不免怅惘,这是中比较少有的落寞与……Grief。或许Grief可以是恰当的描述。周六颁了次奖学金,本
以为因上次期末无奈的级部70与我无关,却很惊讶发现竟然是又是中考的,而且总成绩当时竟排到11,居
之前位未免惭愧。相比之下,除了田总便是我在向下走,田总没兴趣或者说忙不过来,我确是有心而无激情
和能力,回头看看这过了54%有余的高中,的确找不出什么值得称道的亮点。后发钱时发现是500¥,而且
我恰是800-〉500的质变点,较之学费,还是亏了300¥,只得苦笑当初的愿望现在只能无望地看看了。
这三年只怕真是白驹过隙,看到又一个春日的到来,落寞之感便一直未绝,我一直希望能够办到真正将
收益决策树建立在纯粹理性的基础上而办到寻找最优的折衷,但事实是这种意向只能趋向于非常主观的——
“完美主义”吧,遑论一直都无法办到所谓的理性。既然有了落寞之感,索性让它泛滥。但问题是这并非一
种可以泛滥的情感,更多的,是一种凝滞的混浊,夹缠不清。
今天上午小张姐姐说颇有“沉舟侧畔千帆过”之感,我只是苦笑,您是沉舟,那我便是暗礁了,不但自
己一直没动弹,还能扯着舟沉。
春天,应该是一个转折点吧?
我应该是幸运的,李开富说,一项可以作为志向的兴趣应该是可以让你废寝忘食的。我想,我是找到
了,虽然我在这方面并没有太高天赋,虽然当初在学习的过程中屡遇挫折,但是,数年来能让我废寝忘食的
项目却只有它和D2。既然早在3年半前便作出了选择,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,IT,终将是我的方向。
今天下午将《神雕侠侣》一书Del了,看到杨过断臂处,不愿继续,不知是出于对之后剧情的过于熟悉
还是其他的原因,总之,我知道看过郭襄终也找不到大哥哥后只是满心的沉重和孤寂。我始终相信金庸笔下
最完美的女性是郭襄而不是香香公主,当然,香香公主是最美的。“侠之大者,为国为民”。郭靖是在大关
节处把持得定的大侠,而杨过则是重情重义的性情中人。郭靖的大义凛然对杨过的影响是巨大的,他重情重
义的性格也使他没走上歧途。大关节处把持得定,是的,对我来说,到大关节处了。
别人早已启程,我也该开始了。虽然20个空的完型每每还要错六七个,虽然隔三差五地挂在数学上,
虽然自恃无虞的物理总有悔恨,但我已经将目的地Lock,夫复何言?
人面不知何处去,桃花依旧笑春风。她教会了我,在大关节处,要把持得定,纵然千辛万苦,亦无所
悔。
Ada,一切应该在现在离开的。
This is a dawn of a new century. '''
’’’ 我是一个硬盘。 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台式机里工作。别人总认为我们是高科技白领,工作又干净又体面,似乎风光得很。也许他们是因为看到洁白漂亮的 机箱才有这样的错觉吧。其实象我们这样的小台式机,工作环境狭迫,里面的灰尘吓得死人。每天生活死水一潭,工作机械重复。跑跑文字处理看看电影还凑活,真 要遇到什么大软件和游戏上上下下就要忙的团团转,最后还常常要死机。 我们这一行技术变化快,差不多每过两三年就要升级换代,所以人人都很有压 力而且没有安全感。每个新板卡来的时候都神采飞扬踌躇满志,几年光阴一过,就变得灰头土脸意志消沉。机箱里的人都很羡慕能去别的机器工作。特别是去那些笔 记本,经常可以出差飞来飞去,住五星级的酒店,还不用干重活,运行运行word,上网聊聊天就行了。 但我更喜欢去那些大服务器,在特别干净明 亮的机房里工作。虽然工作时间长点,但是福利好,24小时不间断电ups,而且还有阵列,热插拔,几个人做一个人的事情,多轻松啊。而且也很有面子,只运 行关键应用,不象我们这里,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要做。不过我知道,那些硬盘都很厉害,不是SCSI,就是SCSIII Fibrechannel,象我这样IDE的,能混到工作站就算很不错了。 我常常想,当年在工厂里,如果我努力一下会不会也成了一个SCSI?或者至少做个笔记本硬盘。但我又会想,也许这些都是命运,不过我从不抱怨。内存就常常抱怨,抱怨他们主板部门的复杂,抱怨他如何跟新来的杂牌内存不兼容,网卡和电视卡又是如何的冲突。 我的朋友不多,内存算一个。他很瘦的而我很胖,他动作很快,而我总是很慢。我们是一起来这台机器的,他总是不停地说,而我只是听,我从来不说。 内存的头脑很简单,虽然英文名字叫Memory,可是他什么Memory都不会有,天大事睡一觉就能忘个精光。我不说,但我会记得所有的细节。他说我这样忧郁的人不适合作技术活,迟早要精神分裂。我笑笑,因为我相信自己的容量。 有时候我也很喜欢这份工作,简单,既不用象显示器那样一天到晚被老板盯着,也不用象光驱那样对付外面的光碟。只要和文件打交道就行了,无非是读读写写,很单纯安静的生活。直到有一天…… 我至今还记得那渐渐掀起的机箱的盖子,从缺口伸进来的光柱越来越宽,也越来越亮。空气里弥漫着跳动的颗粒。那个时候,我看到了她。她是那么的纤细瘦弱, 银白的外壳一闪一闪的。浑身上下的做工都很精致光洁,让我不禁惭愧自己的粗笨等到数据线把我们连在一起,我才缓过神来。开机的那一刹那,我感到了电流和平 时的不同。后来内存曾经笑话我,说我们这里只要有新人来,电流都会不同的,上次新内存来也是这样。我觉得他是胡扯。我尽量的保持镇定,显出一副很专业的样 子,只是淡淡的向她问好并介绍工作环境。 慢慢的,我知道了,她,IBM-DJSA220,是一个笔记本硬盘,在老板朋友的笔记本里做事。这次 来是为了复制一些文件。我们聊得很开心。她告诉我很多旅行的趣闻,告诉我坐飞机是怎么样的坐汽车的颠簸又是如何的不同,给我看很多漂亮的照片、游记,还有 一次她从桌子上掉下来的历险故事。而我则卖弄各种网上下载来的故事和笑话。 她笑得很开心。 而我很惊讶自己可以说个不停。 一个早晨,开机后我看到数据线上空荡荡的插口。她一共呆了7天。后来,我再也没有见过她。我有点后悔没有交换电子邮件,也没能和她道别。不忙的时候,我会 一个人怀念伸进机箱的那股阳光 我不知道记忆这个词是什么意思,我有的只是她留下的许多文件。我把它们排的整整齐齐,放在我最常经过的地方。每次磁头从它们身上掠过,我都会感到一丝淡淡的惬意。 但我没有想到老板会要我删除这些文件。我想争辩还有足够的空间,但毫无用处。于是,平生第一次违背命令,我偷偷修改了文件分配表。然后把他们都藏到了一 个秘密的地方,再把那里标志成坏扇区。不会有人来过问坏扇区。而那里,就成了我唯一的秘密,我常常去看他们,虽然从不作停留。 日子一天一天的重复,读取写入,读取写入……我以为永远都会这样继续下去,直到一天,老板要装xp却发现没有足够的空间。他发现了问题,想去修复那些坏扇区。我拒绝了。很快,我接到了新命令∶格式化。 我犹豫了很久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track 0 bad,disk unusable.
我是一条内存.
我在一台台式电脑里工作,但是我记不得我是从哪里来的,是什么牌子,因为我健忘。我的上司是cpu大哥,他是我们的老大。都说他是电脑的脑子,可是我看 他的脑子实在是太小了,比我还要健忘。每天他总是不停的问我,某某页某某地址存的是什么?我总是不厌其烦的告诉他,可是不出一秒钟他又忘记了,又要问一 遍,一次我说大哥你烦不烦,你就不能记住点有用的东西?他说“内存兄弟,我有苦衷啊,每天都在不停地做题,头晕眼花的,我也难啊。”
其实我不 愿意跟他计较,因为他脑子小,思维也很简单。虽然说他是我的上司,可是每次睡觉醒来,他连要干什么都不记得了,总是急急忙忙地找BIOS兄弟,“ 嘿,哥们,今天干什么来着”。bios总是很不耐烦地把每天必做的工作说一遍,然后就去睡觉了。接下来就轮到我和C哥瞎忙了。
在机箱里的兄弟中,我最喜欢硬盘。他脑子大,记得东西多,而且记得牢。他说话 的速度很慢,而且很少说错,这说明他很有深度,我这么感觉。CPU也这么想,不过他很笨,每次都忘了硬盘是谁。开机自检的时候总要问∶“嘿,那家伙是谁?”
“ST!”我总要重复一遍。
硬盘很喜欢忧郁,我觉得象他这样忧郁的人不适合做技术活,迟早会精神分裂的,但是他不信。 其实睡着的时候我总是把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忘记掉,但是我从来都不会忘记朋友。有一块地方叫做CMOS,那是我记忆的最深处,保存着硬盘、光驱的名字。有些东西应该很快忘掉,而有些东西应该永远记得。我在梦中总是这么想着。
BIOS是一个很奇怪的家伙,他老是睡觉,但是却总是第一个醒过来。让我们自检,启动,然后接着睡觉。我知道如果我在CMOS里头把BIOS Shadow选项去掉,他就睡不成了,但是看着他晕晕乎乎的样子,也就不忍心这么做了。他对人总是爱搭不理,没有什么人了解他。但是这次硬盘恋爱的事,却 使我重新认识了他。
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,机箱里似乎来过一块笔记本硬盘,很可爱,说实话我也喜欢她。不过现在除了记得他可爱,别的都忘记了。这就是我比硬盘幸运的地方,我把所有应该忘记的都忘记了,但是他却什么都记得。
自从笔记本硬盘走了之后,硬盘就变得很不正常。每次他的磁头经过一些地方的时候,我们都能感觉到电流很不正常。
“硬盘这是怎么了?”我问CPU。
“谁是硬盘?”
我就知道和CPU没有办法交流,倒是bios没好气地说∶“那个傻瓜恋爱了”。我不知道什么是恋爱,因为我记不住东西,似乎有一些人或者事在我生命中留下过痕迹,但是我都轻率地把他们忘记了。
BIOS对我说∶“对你来说记忆太容易了,所以你遗忘得更快,生命中能够永刻的记忆都带着痛楚。”我不懂,但是我知道BIOS曾经被刷写过,那时他很 痛,象要死了一样。我的记忆是轻浮的,不象他们……我很羡慕他们,因为他们拥有回忆,而我没有,从此我也学会了忧郁,因为我在CMOS里面写下了“忧郁” 两个字。
硬盘一天比一天不对劲,终于有一天,CPU对问说∶“下条指令是什么来着?” 我一看,吓了一跳∶“format”
“是什么?”CPU很兴奋,这个没脑子的家伙。
我还是告诉了他。我不知为什么这么做。
硬盘犹豫了很久,终于说了一句 Track 0 bad,Disk unusable。
电停了,很久很久,我在黑暗中数着时钟……
一个月后硬盘回来了,也许最后的挣扎也没有使他摆残酷的命运,他被低格了。他什么也不记得了,如同一个婴儿,我们很难过,但是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,他以后不用痛苦了。
为了恢复数据,笔记本硬盘回来了。“Hi,ST”,她说,“你不认识我了?”硬盘没有说话,似乎低格对他的伤害很大。过了一会,他说∶“对不起,好象我们没有见过吧……”。
笔记本硬盘显得很伤心,我能感觉到她带泪的电流。“想不到连你也这么健忘”。
“哦……”。硬盘没有回答。
我很难过,笔记本硬盘的心里依然记着他,他却把一切都忘了,而那正是他最不希望忘却的。究竟是幸运,还是痛苦,我说不上来,只是觉得造化弄人,有一种淡淡 的悲凉。
这时从BIOS传来一阵奇怪的电流,我感觉到硬盘的表情在变化,由漠然到兴奋,由兴奋到哀伤,由哀伤到狂喜……“IBM,你回来了……”。
……
后来BIOS对我说,其实他并没有睡觉,自从硬盘把那些文件藏起来以后,他就想到会有这样的结局,于是偷偷地把其中一些文件放到了备份里。“幸好我是DUAL BIOS,虽然藏得不多,还足够让他想起来……”。
我想BIOS保存这些东西的时候一定很疼,当我问他“为什么这么做”时,BIOS轻描淡写的说∶“呵呵,我们是朋友嘛”。
嗯,朋友,永远的朋友…… '''